楼上丢了一棵树在院中,对花草我不通一窍,不知道它的名字,但我和内子不时经过,都很喜欢它。树高尺余,枝干苍劲,蓄势待发,披枝横迤怒走,如一盆景,被我移植到家中点缀阳台。其实秋季不适合植物移植,但它坛土曝露在外,若不移植就要枯了。为减少水分流失,我大刀阔斧进行删剪,只留四五长枝,还有数片叶子零挂树梢,赫然挂了北方清秋时树木的相。去图书馆借书时,聆听父亲摆在书架一侧,静如花树,悠然而立;不打眼的封面就像不和群的小孩,任他旁人笑语,顾自玩自己的。我喜欢这种静与素,像深夜里的人审视自我。书的作者是台湾作家张大春,父母是山东济南人,四几年国军撤退时跨过海峡做了对岸的人,他也就成了生长在台湾的山东人,据说在台湾文坛很有些名气,记得阿城或朱天文赞过他。阿城和朱天文的文章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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